Wednesday, July 18, 2007

謝師宴

星期一,是昊昊最後一天回幼稚園,小朋友正式脫離幼兒生涯,當一個小學生去了。那一天,我和生帶了芷喬,到幼稚園接昊昊放學。三年前,我們夫婦二人,就是依此途徑,送昊昊上了人生的第一個上學天,一切猶如昨日。三年,就在彈指之間,速速離去。
那一晚,一班畢業生的家長,自發的在附近的酒樓,辦了謝師宴。我們一家,除卻芷喬,也有參與。誠然,對這一類活動,參與感一向不大。在我任教的學校,我幾乎負責了十年謝師宴的籌辦,已是乏味之極。暑假前,才剛向上頭反映,如果可以的話,我欲退下火線,真的不想再辦這一種我總覺形式多於一切的活動。因此,昊昊畢業禮那天,有家長表示他們想辦謝師宴,請各家長留下聯絡電話,以便統籌,我和生的反應都是微笑應付。
豈料,昊昊卻滿懷高興,天天問著是不是兩星期之後,可以和「先生」到酒樓吃晚飯,唉,天下父母心,不忍掃孩子的興,便讓我們兩老「捱」一「捱」吧。
由於是家長舉辦的,沒有繁文褥節,沒有節目連場,連老師校長說話時間也省去,大家就開開心心,大吃一頓。小朋友活躍的,領著大家唱著畢業禮時表演的歌,初時只是三數人拿著咪高鋒唱,漸漸,在各席的小朋友,也在各自的座位之中,引吭大唱。大家坐在座位,向老師席大叫「飲杯」,自自然然,又溫馨不已。充了飢果了腹,小朋友全跑到空置的地方玩耍。酒樓安排了一個可容納十席的大廳給我們,而擺下的,卻只有六席,於是,小朋友有一大個空間,跑來跑去。平日,我們不准昊昊在酒樓離開座位,今天,既在安全環境下,看來不能不解禁了。昊昊拿著酒杯,去了跟「先生」敬「酒」之後,便自我放逐,大玩特玩。酒樓,登然成了兒童樂園,玩的玩,笑的笑,拍照的拍照,談天的談天。十時許,大家興盡,一一話別。沒有畢業禮那種傷感,取而代之,是陽光燦爛的離開,為三年的完結,畫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昊昊問我,為什麼人開心的時候也會哭,我說有時候,開心也會流淚,我在他耳畔,告訴他一個秘密:媽媽在他表演的時候,很多時也會忍不住哭。他也把小嘴巴,湊到我耳畔,說畢業禮那天,他們上台唱歌時,台下的班主任蔡先生也在哭。
女人,都是忍不住要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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