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rch 27, 2011

哀哉關東地震

近幾年,因為子女年幼的緣故,出遊的選擇,多以舒適、方便、清潔為準。日本,成了自然之選。想不到,今天的日本,竟遭逢大劫。我跟兒子說,可能很久很久之後,我們才會再到日本了。他喜歡日本的動漫世界,聽我這樣說,不無嘆息。
我也有點嘆息。我們不出遊日本,自有其他旅遊地點可以取締,生活,不會因為不能到日本旅行而有所改變。我仍然可以在網上收看我喜愛的日劇,喜愛的木村拓哉,但日本人呢?面對的才不止於此。食物食水的污染,輻射的遺毒,經濟的破壞,災後的重建,還有不穩定的數個火山......凡此種種,形成的壓力可謂不少。這個民族,毋怪常以遷居其他星系,地球毀滅,地球污染等作為戲劇動漫的主題,生於憂患,到底是意難平。
我曾想過到仙台,可以到松島餵飼海鷗,關東地區,仍可一遊。如今,即使再往日本,想也沒有興味再到仙台了。祝福關東的災民,早點安頓妥當,重新過回正常生活。

Tuesday, March 22, 2011

莊子與洪強

無用之大用,是今天文學課的課題。
由無用之大用,回應整篇《逍遙遊》的主題---真逍遙。只有勘透所謂的「用處」,才可以突破世俗的觀念,做到精神上的真正自由。
談何容易?
更多時候,是我們甘願被束縛,甘願受桎梏,即使可以選擇,我們也會保守的選取固有的路,於是,自由則成了奢侈品。可望不可即。
尋找屬於自己的自然大道,說說當然堂皇,只是能令自己的形神都可以解放的自由大道,究竟可以往哪裡找?莊子曾說道往往就是在最微小、最低下的地方,每下愈況,道就在那裡。十分抽象,屬於我的道,到底往哪兒找尋?
道生一,一元復始,萬物應運而生。到底我的道在哪裡?
惹人深思。
p.s.「四十年輪」張振興的多媒體藝術展,令我好生感動。因為兩個小兒的緣故,我在藝術家洪強的「道道生一,字字萬物」停了許久,看著指尖觸撥著字體的筆劃,彷彿有所感悟。字字萬物,倉頡當年造字,「天雨栗,鬼神哭」,是慶幸從此生命截然不同,還是告訴天下,人類憂患源於此?
只看了兩個展品,另外四十個是怎樣的?(洪強只將作品的四十二分之二,拿到場地展出。)

Sunday, March 20, 2011

SMAP 首支中文作品【世界上唯一的花】

送您一瓶小紅酒

霧雨翻飛,天氣微寒。總是在點點春意,縷縷料峭之間,想起前塵的種種。塵,著了水,便不會隨風而逝,或者,逝去與否,本來就是沒有什麼重要。人,看得透,什麼也不重要。
如何看透?總覺加點酒意,世事會看得很深很透。當然,純粹主觀,沒有客觀事實的任何根據。只是透過酒色的調和,世界彷彿變得更美。世界更美,人,自然也看得更透。
今年,送您一瓶小小的紅酒,讓我們把酒言歡,讓暮春三月的淒淒迷迷,更加淒迷。我們會不會借著酒紅,張著半睡的眼,一塊說說天,談談地?然後看看新聞節目,翻翻新聞紙,品評世事。再不然,您在看多年來至愛的小說,我有搭沒搭的在旁插科打諢,都是這個如煙如霧的日子中,可堪記取的片段。
送您一瓶小紅酒。讓我們淺斟低酌,拋下了塵俗的羈絆,真箇可以盡情一喝了。

Thursday, March 17, 2011

心內不安

心內不安,是以多日沒有留言。女兒抱恙,小小人兒卻異常乖巧,要吃藥即吃藥,要戒口即戒口,唯一心願只是與媽媽一起睡,令人心痛。幼稚園的活動,全無份兒,還會跟老師說咳咳媽媽不許出席。
當然,往好處想,幸而只是小事,儘管拖拉了很久,都是小毛病,應大大慶幸。
但女兒兒子的病痛,真是我的「死穴」,令我心緒不寧。
恨不得天天不上班守著女兒。
這想法近來總縈繞心頭。
那邊廂,一看電視,心情沒法好上來。天有不測之風雲,老生常談,只是又再一次看到天地不仁,心中總是十分不安。
大水無情,輻射更甚,人類要文明,卻是同時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再想下去,準成了哲學問題,或是三流科幻電影及小說的主流意識。

Thursday, March 03, 2011

齊桓晉文之事章

「無恆產而有恆心者,惟士為能。若民,則無恆產,因無恆心。苟無恆心,放辟邪侈,無不為已。及陷於罪,然後從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為也?是故明君制民之產,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樂歲終身飽,凶年免於死亡;然後驅而之善,故民之從之也輕。」

「今也制民之產,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樂歲終身苦,凶年不免於死亡,此惟救死而恐不贍,奚暇治禮義哉?」

「王欲行之,則盍反其本矣: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畝之田,勿奪其時,八口之家可以無飢矣。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頒白者不負戴於道路矣。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飢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二千多年前的《孟子》,今日看來,竟予人不謀而合之感。有仁人在位,會令百姓陷於羅網中嗎?如能為民制產,百姓生活安穩,才會有閒暇去「治禮義」。孟子懂得叫齊宣王授田、教導百姓務農飼養牲畜來製造財產,從而令他們不飢不寒,天下大治。為何我們的政府只會以派錢這個今天的我打倒昨天的我,一個全無計劃遠景的政府,如何令社會大治?一般百姓沒有恆產自然沒有道德之心,自然會「放辟邪侈」,無所不為,所以才須餵飽他們,這樣才可以施行教化。孟子如在今日,一樣會討厭暴力,一樣會宣揚教化,但他更會體恤百姓,設法為民制產。是不是呢?

今天,我就是跟學生說了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