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設置在六月天的渡口
擺渡人一如既往
壓下竹笠垂著首
手執吳榜默默無聲
是否能如往年
點上一根白色的蠟燭
讓燭淚流淌然後渡水而去
這是每年渡江的船票?
被歸咎著接受平凡
在簡單的怯懦中沒有提問
只懂趁著風浪未起披著燭光起行
無疑是一種罪過
責問如追風的風鈴
不住質疑安逸從來不能成為救贖
每一年在這個熟悉的渡頭
檢視著沉默的模糊面目
是不是已蛻成另一個聲道的發言
即使擺渡沒有怠惰
在急於表態的潮流中
竟已變成了落伍的標記
始終六月仍是渡水的好時節
總能把一切眼淚與哀愁
由這邊馱到那端
在這時節
想到的
往往都只有這個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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