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似的大男孩,還有瀚。記得從前我們共度歲月的時候,我已經覺得他是很穩重,很慧黠的男孩。早慧的孩子,不少也十分討人歡喜。那時候,我竊以為如果他這性格,放在十多年之後,他可會是一個頗受歡迎的男子漢大丈夫吧。但是,少年十五二十時,我相信沒有什麼女孩子有足夠的智慧,欣賞他的優點。
瀚完成了學位課程,跑了兩三個工作點,當記者去。然而,這一條收入不高的記者路,也不容易走。報館為了減省開支,把他們這些合約員工裁掉。寬頻電視的網上新聞,又需要一定的吸引讀者技巧,歷史出身的他,未能完全掌握。欣賞他娓娓道出他沒有收工資兩個星期,因為他跟上司討價還價,願意試做一下,來換取別人予以機會。當然,最後他終不得不承認沒有法子符合記者的要求,轉行去也。
大家聽及他的經歷,都有點詫異,自命浪蕩的豪不禁脫口而出:「你真行,我怎也想不出可以用這方法去求職。」
看著瀚真誠的眼睛,我想我們不要對年輕人太苛責了,他們不少其實是滿有理想的,我們那一代的優點,他們或許不能具備,始終有著時代的鴻溝,需要跨越。然而,他們要面對的瞬息萬變,又不是我們這些自命「天子門生」的,可會應付。
我慶幸自己能從這些年青人之中,看到青春的堅毅與不屈。縱然路不易走,他們也奮力的走下去。曾作為他們的老師,我深覺榮幸。衷心祝願瀚能找到適合自己的道路,順順利利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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