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September 26, 2007

花好月圓

中秋是一個好時節。自幼,已十分喜歡秋天。還記得中學時代,發瘋的喜愛瓊瑤。那時候,十分鍾情一本名叫《秋歌》的作品。還暗地裡發誓,他日我長大成人,一定會買齊整套瓊瑤作品,放在家裡。
當然,我早已長大,我沒有買下瓊瑤,放在家裡。我連她的作品,也沒有重看。太多可觀的書籍,也沒有時間翻看,更遑論重看兒時的回憶。
不過,正正是兒時的回憶,我也相當珍惜,即使這些一切,早已不是我那杯茶。
也記得中六時的中秋夜。那晚是迎月、賞月,還是追月之夜,早已忘得一乾二淨,只記得我和一群中五的同學,一起到城門水塘燒烤。那一夜,本來下大雨,後來天色稍霽。我度過了新奇的一夜,因為那是我第一次和朋友們離家夜遊。這彷彿是成長重要的一章,儘管現在回首,實在沒有什麼稀奇古怪。但在成長歷程之中,這是一份青澀的「初長成」。如一個初熟的水果,甜不掩酸,但就是為著這點酸,勾起更多更多生活上的甜美。那種價值,才是最不能磨滅的。
到了今年,叫我最堪回味的中秋之夜,是上年的中秋夜。我在養和醫院,伴著出生了兩天的芷喬,度過一個難忘的中秋夜。那一夜,生帶了晚餐到醫院,和我一起進食。他還帶來了何校長的祝福,何校長給了他一個潮州月餅,叫他給我應節。
今年,芷喬已可以和我們一道到樓下賞月。她不懂得我們在幹什麼,但會指著那些鮮豔繽紛的花燈,期期艾艾。今早我也跟往年一樣,和同事一同吃了生果及月餅,高高興興度過這時節。
中秋,的確是一個浪漫的好時節。

Wednesday, September 19, 2007

美術與視藝

怪不得大家常說,小學生的書包超重。不知怎地,小學生真的要帶很多無謂的東西回校。
上視藝課,無端要帶檯墊,還有圍裙和手袖,加上顏料畫紙之類,書包要負荷的,自然又多了一重。
我們做小學生時,那有這等東西,我們不是好好的上了十多年美術堂,相安無事之餘,還學了少美學知識。最少我造過陶杯,畫過國畫,貼過馬塞克,似乎「沒蝕底」。
如今,美術不成了,成了視藝。層次是不是高了,倒是未知之數。只是,小孩上課,與我們兒時的,似乎不盡相同。單是「行頭架勢」,已甚可觀。
又例如,無端要他們拿個食物袋,放下水壺及食物盒。
為什麼小息要吃小食?水壺不乾脆掛在身上,或放在書包旁的小袋子?
如果跟孩子說可以如此這般,他便會說老師是這樣吩咐的。
於是,我們便無端走進了一個牽絆甚多的世界之內,在這個世界之內,原來必需的,只佔少數,然而,我們卻為了那些不必要的,花盡心思,費煞思量。
就好似「美」不是已代表一切我們要學的嗎?為何還要「藝」?
藝術的層次高檔次呢。至少名字上如是。

Thursday, September 13, 2007

開學驚魂

忙亂的九月,真是令自己十分忙亂。開了一輩子的學,從沒有開得如此混賬。我的不混賬,我大抵已是熟手女工,只忙卻不至於亂。我兒子的,幾乎令我懊惱得要吐血。我想我從來沒有犯那麼多的錯,連自己讀書時,也不曾錯那麼多。
九月不要早操課,卻給兒子穿了體育服,明明帶小一第一冊帶了第二冊,手冊寫了帶第二冊又給他帶了第一冊,填回條又填少了一格,發還再填......我簡直覺得是現眼報,常常罵學生樣樣出錯,結果現在我幾乎天天出錯,傻傻的問昊昊,老師有沒有怪責,幸好他的老師比我體諒,沒有罵他。看來,我也要變得溫柔敦厚,別事事要求學生不可出錯了。
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錯呢?昨日看不見的,今天才發現的確是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寫了。
為什麼我會看不到呢?懊惱得直想吐血而亡。
孩子升小學,連我也亂作一團,我想不是人人如此吧。對我來說,這些真是十分複雜,十分繁瑣。但事後看來,又不是那麼瑣碎,為什麼我會如此出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記得很久之前看過一本書,內容提及少年時代是最可貴的,如果可以,真想重過。看的時候,我跟自己說,成長那麼艱辛,我才不要「再來一次」。
看昊昊的小一開學,繁瑣得叫人心驚肉跳。
我才不要再來一次。

Monday, September 10, 2007

聽君一席話

今日,到了一間位於大角咀的中學作交流,查詢別校同工處理自閉症學童的經驗。他們十分熱心,也予以我們相當多的實際經驗,好讓我們多一些點子去處理我校那位同學。
其間,友校同工說了一段話,令我印象甚深。我一直認為不是每一類學生也可以在校園之中,與其他同學融合在一起,但友校同工認為,教育局除了要讓「異常」的同學,盡可能融入人群之中以外,也希望人群能盡早意識到此等有異於常人的人,切切實實的存在在我們的社會之中。只有大家也曾面對,大家才能更包容。只有大家更包容,我們的社會才可以接受這些令人難以接受的人。這或者便是融合教育的主要目的。
我的確從來沒有用過這一個角度去看問題。當然,友校同工所說的,是一個理想,現實上是不是能容下這一個理想,仍屬未知之數。只是,我們又似乎不能否認,若是成功了,對國民整體水平的提升,一定起了積極的作用。
但是,假如「一將攻城萬骨枯」呢?
問題真是太複雜了。
同工所說的烏托邦,會不會真的出現,現階段真是難說。他說,只要大家對這類人認識多了,這類人才可以在社會上好好生存。
如果我們的辛苦能為社會盡一分力,或者也應當辛苦一些。

Tuesday, September 04, 2007

開工大吉

十七年前,我第一次執教鞭,踏上教書生涯的第一步時,心中有一些狐疑。我想,全校只有約五十位老師,加上工友文員之類之類,七十人左右吧,為什麼校長不予我們開工利是?就是一人十元,花費也不見得太多,但受者心中泛起的溫馨感覺,卻一定是不可取締的。
結果,我教了十七年書,從來沒有人在九月一日開學,予我們一封大吉大利的開工利是,連新年的也沒有。我並不貪心,就是利是之中,只有一句祝福說話,我也甘之如貽。
我真的覺得在甫開學或一年之始,收到這樣的祝福 ,是十分美好的一回事。
今年開學,何校長正式榮休。由於他仍在收收拾拾,因此臨近開學的一段日子,我們回校開會預備,幾乎天天也見著他。連「飲茶」也和我們一塊,彷彿不曾要離開我們。
九月三日,正式開學。上完兩個小時課,大汗淋漓的回到教員室,赫然發現茶房的大桌子之上,放滿了「美心西餅」,同事嘻嘻哈哈,說何校長請大家「食餅」,為大家打氣,心中頓然一陣溫暖,好像他仍和我們站在同一陣線,並著頭齊著肩,準備著來年的衝鋒陷陣。這種在一起的感覺,令人感動不已。
與生的姐姐同校。不知哪一年開始,她每年開學,必然在我和生的案頭放上一個楊桃。她說「楊桃楊桃,樣樣都好」。我不相信,但也十分感激她的情意。只是,她近來流年不利,似乎真的要多吃楊桃,為自己打打氣。衷心希望她吃完楊桃之後,今年會事事順心。
也祝福所有教書的同工,今年事事都好。

Saturday, September 01, 2007

回到大學時

前兩天,和昊昊去了香港大學。兩母子逛啊逛,我告訴他這是媽媽小時候(大學時代也不小吧。)讀書的地方。又跟他介紹那是他在媽媽肚子裡,媽媽上課的地方......一直以來,也以為大學的我,似一個過客,沒有在那些冰冷冷的建築物之間,留下了什麼足跡,原來一旦回首,也有不少片段足以玩味。屈指算算,我在香港大學,原來讀了五年呢,三年全日,兩年兼讀,都不能說只是一個過客。
大學的歲月,與中學迥異,我不再優秀,只是芸芸眾生,其中之一,但又正正我脫離了往昔給我的包袱,我活出了一個與中學時代,截然不同的我。這是三年大學生活,予以我十分寶貴的一頁回憶。
這也是我喜歡港大的原因。因為這裡自由,是以我們在這兒,活出了真我。我們尋找了我們的世界,建造了我們的理想,在人生,在學術,尋到了我們的定位。如果這是一所一年考四次試的大學,這些優點未必會顯現。
可是,現今的大學生,如果沒有人催逼,會不會自動自覺,按時按候上拉記,做功課,沉迷一個課題做一百頁字論文也在所不計呢?我早已脫離學生年代,不能回答這些問題了。只知再回到校園兼讀時,我已沒有這般的心境,我只想盡早盡快完成一切,腦子也累得動也不想再動。
讀完碩士,累得再也不想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