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與P及A吃飯。她們是我大學時代的朋友,相識二十多載,慶幸一年有數次的飯局,總算維繫得了。都市人真是一寸光陰一寸金,我們珍惜某些情誼,但往往因太多俗務,連基本上的往來也談不上,更何況更深層次的溝通,於是,大好的友情便容易附諸東流。
我們這三人,慶幸有P作橋樑,隔數月,她又會叫大家出來「撐撐檯腳」,否則,漸漸來往又不了了之。P是自由身,開設一人公司做編輯工作,最近和友人嘗試寫童書,希望可以闖出新天地。我笑言若我一旦決定放下教鞭,我真的要好好攏絡P,她可能成了我的「米飯班主」,她表示亦希望成我貴言。談著談著,大家也有一點感慨:我們這些三年也造反不成的書生,手中只有一管筆是最耐用的。於是,孜孜不倦,只望在文字工作上,有一點成就。原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有力氣,可以賣力。我有文筆,卻不是已具備賣文的資格。P將童書的構思,送到出版社洽商,她幽幽的說暫時也沒有消息,她倒真的花時間心血去寫,不是一文不值吧。若當真無路可走,也不排除會自資出版。
我們苦笑,文人便是這樣傻,也不知為了什麼,是心中的一個理想、願望,抑或其他,明知此路不易走,卻總是想著法子,擠身其中。就像瓊瑤筆下那些「餓死老婆」的藝術家,P說是最終吐血而亡的張活游。燈蛾撲火,其實也是一種美,一份奉獻。但願不日我也可以有這一份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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