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肩膊痛得半夜轉醒過來。疼痛的感覺,由肩膀慢慢伸延至全身,如剛剛被人用硬物重重襲撃,花了全身的力氣去抵禦著,然後,無能為力,四肢八骸,為了承受這疼痛,奮力反抗至回撲乏力。神志在將醒未醒時,痛楚與疲倦作最後的交戰,人,幾近虛脫。最後,不知激戰了多少回合,睡意勝了一場猛仗。矇矇矓矓的終於睡了下來,翌晨醒來,彷如隔世的感覺,油然而生。半邊身子猶如迎過了千錘百撃,疲上加疲。
都怪昨日坐在風扇之下埋頭苦改累事。天氣轉涼,教員室的空調不時叫人無法支持下來,同事多會關掉空調,只開啟著大吊扇,在頭項搧著涼風,攪動空氣即罷。坐在扇下,涼涼的冷風源源的自頭頂吹至,風由頂上,緩緩滲入頸間,令人十分不適。只是,人實在忙碌,一旦坐下,即忘情的批改批改,無暇理會涼意颼颼的潛入。
我總以為自己十分不賴,我的身體一向不俗,而且,我對冷暖的變化異常敏感,一有風吹草動,我會率先添衣,總不相信滴水不漏的防線有朝一日會備受挑戰。結果,涼涼湛湛之下,批改完一段時間,頸後已感到十分不適。
之後整天頸後一條敏感神經一直困擾著我,好像睡過了頭,頸肩受壓的感覺,叫人怪不舒服。睡了一晚,終在夜半出事了。
我想起曾有朋友遇過類似情況,她用邪風形容。一陣邪風吹來,肩頸再也受不了。
忽然,腦內閃出「尋釁滋事」四字,竟想到這四字來形容當下之境。左思右想,專門留難,無事生非,這才是「尋釁滋事」!怎也不是趙連海的境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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