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pril 23, 2011

飛飛飛,今次應該成功赴臺吧。

愛漫遊

放假。
開了電視,漫無目的的按著遙控器,不知怎的,按了亞視高清台,看到一齣旅遊節目,名叫《火車愛漫遊》,節目主持人是一個帶著一點東方血統似的法國女子,她帶著攝影師,沿著世界各國的火車車軌,漫遊世界。
跟著她,心兒漫遊至世界各地,好一種浪蕩的感覺。
怎可以帶著一顆浪蕩的心,安守在一個固定的地方?
這是我近來常常掛在心頭的想法。
總希望將心中想的,全然發放在天地之上,一任腦中澎湃的思緒,遨遊天下。
可以,首要條件是人是精神充沛的。
近來實在好累,累得什麼也幹不來似的。
人到中年,體力真的不如前。是時候加以取捨,才可以下決定。如要浪蕩,就必須放棄安定。選了安定,便注定浪蕩不起。
是的,付不起代價,就不要貿然決定。

Wednesday, April 13, 2011

我是洪芷喬

芷喬無端懂得寫自己的名字!
縱有少許錯誤,字型有點怪,但以四歲小兒來說,已令我十分驚喜。尤其是我本來就沒有特別教她學寫自己的名字。和戩戩那時一樣,我沒有揠苗助長的打算,就讓他們學回他們年齡該懂該學的知識,我沒有令他們比一般孩子快走一步。
芷喬卻在哥哥的指引之下,學會了寫自己的名字。
戩戩還去教仍在高班的表弟背乘數表和除法!比我們任何一個成人都要進取!
他問為什麼幼稚園的老師收了學費,卻來來去去也是教相同的東西?典型港人心態。我告訴他循步漸進,他卻認為老師應再多教一些。
貪多務得,可能不是好事。不過,看到小兒互相學習,感覺十分有趣。戩戩幼時,一切都是我們倆教會他,沒有多大感受。現在,芷喬無端又懂這又懂那,好像很神奇。
孩子的互動,效果真令人意想不到。

Sunday, April 10, 2011

滄海桑田

小時候到流浮山,幾乎和「上大陸」無異,登山涉水,大巴小巴,由早上直到中午,真的考驗耐力。對親人少一點親暱,都容易在「行行重行行」的車程之中,消磨了探親的壯志。
不過,父親與二姑母的感情,非比尋常。我們自小已沉淫在姑母的溺愛之中,也對她親厚,每隔一兩個月,入流浮山則成了必然之舉。
早上,吃下簡單的早點,便出發到荃灣地車站乘巴士到元朗市中心。那長長的人龍每次都叫人望而生畏,但畏與不畏,都沒有多大分別。我們都必須在人流嚇人的地車商場輪候良久,蜿蜿蜒蜒,才可以順利乘上巴士往元朗去。屯門公路未建成時,青山公路總叫我聞風喪膽,手拿著塑料袋子,心想今回要捱暈車及嘔吐之苦了。屯門公路建成之後,花費的時間有沒有少了,小孩的我真是不甚了了,倒是又長又直的公路減了暈車之苦,則是鐵一樣的事實。而且,屯門公路沿路風景壯麗,一望無際的大海一直伴隨左右,習習海風從車窗之外源源吹送,箇中的心曠神怡,倒是空調汽車的乘客永遠無從體會的。
到了元朗,都已近中午,我們通常會到大榮華酒家附近用午膳,才再乘綠色小巴到流浮山。也許外出午膳到底也是花費不菲,印象中年初二就一定會先到市中心用膳,其餘時候,都會在洪水橋下車,再轉乘巴士到流浮山。第二個方案縱然實行較多,如今想來,竟記不起中午的一頓,如何解決?總之,折折騰騰,到達流浮山姑母的家,已是中午以後的事。
二姑母早在滿地可開奧運會那一年,已遷到流浮山。我還記得我在流浮山某間海鮮酒家的電視,見證了羅馬尼亞的歌曼妮芝,拿了一個體操項目的「十分」,小時候,並不知那是歷史上的第一個「十分」,只知整個酒家的人都在翹首,異常哄動。
姑母夫婦在那兒經營磚厰,堪說「老闆」階級,生活自比我們較好,因此,每次探訪,姑母總會找一些藉口,給我們零用。姑母的家,佔地廣闊,小孩子除了坐在屋內,也可以到屋外的空地跑跑跳跳,住在屋邨的我們,自是十分新奇。又養黃狗,又種木瓜,小孩豈會不覺自己到了另個天地?
到了四五時,我們便會吃晚飯。幼時,姑丈多會先買下材料,再由爸爸下廚,飽吃一頓海鮮餐。後期大抵姑丈的生意蒸蒸日上,我們多會到海鮮酒家吃飯去。吃罷不足六時,我們便須打道回府,因為回到家中,已是晚上八時多了。交通時間,真的叫人汗顏。
我畢業之後,瘋狂玩樂了三數年,印象中少到了流浮山探望姑母,然後,她仙遊了。最後一次見她時,她吩咐我別再貪玩,要「拍拖」談戀愛了。那時候我想笑,覺得姑母真古老,但又十分窩心,這是異常貼心的叮嚀。姑母離開之後,姑丈的家庭結構起了基本的變化,我們再沒怎去流浮山了。
如果姑母仍在,乘西鐵往流浮山,一個小時已可以直達。
滄海桑田。

Saturday, April 09, 2011

補課天

今天,一早便起床,要回校補課去。星期六仍要上班,不見得十分愉快,然而,也無可無不可。儘管心中未必認同有需要,這個大趨勢依然席捲整個教育界。人人以時間換取成績,即使換不了,也有理由告訴江東父老,大家都已盡力而為,無法投訴吧。這是大洪流,同意否,早已不再重要。
教的愈來愈功利,毋怪學的也只會事事看著分數。求學不是求分數,連教育當局自己也不相信。
不過,星期六的早上,又別有一番寧靜。先到「大家樂」喝一杯咖啡定一定神,再慢慢乘巴士回校。沿路少了平日的緊張,換上了點點休閒的步伐,連自己的腳步也彷彿輕快起來。
上了兩個小時課,在教員室多改一會兒習作,便打道回府。戴上隨身聽,沉在角徵宮商的美妙之中,一切也似來得不再重要。十一時多,天一片湛藍,覺得天尚早,卻已完成工作,心禁不住暢快無比。
沿路回家,故意守候中午回校活動的兒子,在天橋俯看他充滿自信的回校,心忖兒子真的長大了,已能自行回校,不用家人寸步不離。這是序幕,一兩年後,他開始有自己的社交,事情又會另有發展。
十二時許,回到家中,小女兒依在身旁訴著相思之苦,星期六的早上,真的又寧靜,又溫韾。

Wednesday, April 06, 2011

外遊

四月天。
仍在吹著寒風。
本來,喜孜孜的計劃四月下旬到北京一遊,但好事多磨。先是日本大地震,福島核電洩輻射,那周本已準備訂票的我們,立即停下來,看看事情怎去發展。過了兩周,形勢又有變,核電輻射沒有影響中國北部內陸,但妹妹的咳嗽卻一直耽延著,情況時好時壞,難以作遠行決定之餘,更得知北京刮起沙塵暴,最不利於氣管不濟的妹妹。
於是,事情又擱下了。
上網看看,竟沒有什麼地方夫妻二人都想遊覽。遠的,不想去。近的,提不起勁去。結果,又決定到台灣去。
現代人真幸福,雖然世上仍有許多地方我沒有涉足,但是原來要找一處自己十分想遊覽的地方,已不大容易。直至今天,我想到的地方,似乎都已遊過,餘下的,能得以一遊,固然不俗,即使暫時去不成,關係也不大。
想想也覺得應該心滿意足。
不過,若可以去尼泊爾、印度、蒙古、西藏、新西蘭......我也無妨。:)
人心不足。

Tuesday, April 05, 2011

《紅樓夢》

為了教《紅樓夢》,在網上找了一段大陸拍的新版《紅樓夢》來看,覺得比不上八十年代那一齣。「新不如舊,人不如故」,看來我老了,一味「懷緬過去,常陶醉」。八十年代的《紅樓夢》,曾叫我神魂顛倒,一下子那麼多的工筆美女從國畫之中走上熒幕,簡直是驚為天人。除了寶玉相貌略遜之外,選角方面我真的認為無懈可撃。八十年代的節奏及化粧,無疑有點落伍,但風味方面,我覺得頗能抓著原著之神髓。
可是,今天的同學一見落伍的化粧,已不欲再看。播放較時尚的新版,他們倒顯得受落。在我看來,選角方面,那些女孩的樣子,都顯得有些平凡,最少不可以令我心動。當然,佈景方面,真見大大進步。對於渲染榮府的繁華,這是有利的條件。
我和學生屬兩個相距十萬八千的年代,大家看的不一樣,實是正常不過。
正如每個年紀看《紅樓夢》,都叫人有新的一番體會。
因此,這是我每隔數年便會重溫一次的作品,每次一看,都可以低迴不已。
奇書便是奇在這裡。

Sunday, April 03, 2011

色彩?

又一周。
今周只上四天學,有一天清明節假期,但星期六要回校補課,即是都是五天工作。
當然,這個第五天,只是工作兩個多小時,跟平日仍是有所分別。
生活的齒輪如常的轉轉轉,真渴望有個小巫婆,拿起神仙棒,變變變!然後,生活七彩繽紛,兼而有之。
實在看童話看得太多了,昨兒陪女兒看《睡美人》,那三個胖乎乎的小巫婆,為了保證公主的安全,十六年以來棄用魔法,徒手帶大公主,避免惡毒巫婆發現,對公主不利。然而,公主十六歲生日時,她們為了給公主弄一件晚裝,製作一個大蛋糕,終於用了魔法,公主的行蹤隨之敗露。
要繽紛就要有魔法相助,否則生活就只是生活,怎也不會顯得特別繽紛。
舊生來訪,羨慕我們的工作滿有意義,他認為自己只是商業社會中的一枚棋子,工作的目的,漸漸只成了換取生活的所資。
我們又何況不是?尤其是在這個愈來愈苛刻的社會中,人人都似一腔怨憤,欲發無從。
生活怎能繽紛?實在是一個值得深思的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