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豪雨,打得人幾乎擡不起頭來。五時不到,天已黑得如要塌下似的。然後,電閃雷鳴,水,一直由天傾盆而下。辦公室內,年輕同事紛紛匆匆逃散,不欲多等一會,大概不知一待會否待到天荒地老。一眾「熟男熟女」,則多按兵不動,如此光景,不作無謂犧牲。
三十分鐘,雨勢漸竭。天也正式掛下臉,無他,天晚而已。撐起傘子,乘車去也。校旁長梯邊一株巨大的宮粉羊蹄甲,轟轟烈烈的灑得滿地花瓣。雨點將粉紅粉白,都洗得發白。踏著階梯,宛然有點淒美。想起階梯盡頭通往港鐵站的一段路,路旁一列洋紫荊,花季將盡時,殘紅遍地,相機只聚焦樹下,兩旁水泥路隱去,儼如到了「落英繽紛」的桃花源,站了模特兒,便是龍友心目中的良辰美景。不打假話,我的學生確然曾發現青春雜誌的一幅彩頁,就是採景於此。
美,原來就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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