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章刊載香港大學本部大樓終於不作課室用途,改為行政大樓,文學院撤離了。
又是一個年代的結束。
那些古老的走廊、地磚,高高的樓底,暗黑的轉角位置,古老得如走入了時光隧道的大木門,陸佑堂的長石階,石階中段的閣樓休息室,以及休息室內彷彿是張愛玲年代留下的舊沙發,圓水池、木長椅、杜鵑花、棕櫚樹......還有畢業拍照時才開放的天台,原來記憶都有一籃子。
記憶到底只是記憶,限於藏在心底,即使心有不甘,奮力掙扎,到底是「賞味限定」,一旦時限已過,原來僅是回憶相簿中的一幀舊照。欷戱,都是徒然的。
正如度過了無數喜與憂的學生會平台,那個大學生活的靈魂文獎房,都在時光流轉中變了模樣。國事、文獎、天主教同學會三分天下,大家就在那個「so」房中,琢磨著彼此的青春。爭書展位,我們去學生會門口排頭位,「瞓通宵」;通宵看守書展的書,我們又去平台「瞓通宵」。文獎人少女孩多,KATSO的同學便會來仗義幫忙。中秋時當然又去玩通宵......
我總以為這些回憶重回舊地時,會歷久常新,原來,當時移世易,物轉星移,回憶被改建重修的時候,心底才是所有舊事舊情藏身的最佳地方。
只有這裡才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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