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士之後,都未嘗與口罩脣齒相依的度日,一直以來,身體總沒大恙,故需要蒙面度日之日子,委實絕無僅有。
今周咳嗽,無從選擇,要跟口罩互相依持。對著懷孕的同事,對著不停默默忍受課室幾許風雨的同學,還是戴上口罩,較為心安。
還記得沙士年代,覺得戴著口罩講課,是苦差中的苦差,人中的汗水,幾貼著口罩,令人渾身不自在。咀巴不停說話,水蒸氣冒上眼鏡片,模糊了視線,帶來了另一重不安。
當然,不自在和不安的,還有口罩下掩遮不了的慌亂的心。
今日戴上口罩,心情竟迥異。沒有不安,有的只是心甘情願,誰叫自己成了帶菌者,總不能不忌不憚,肆意散播細菌。人少我又不說話時,會展示真面目,一旦到了課室,立即口罩示人。聽電話時,我也即時蒙面,省得殃及池魚,令其他使用公用電話的同事加重了被傳染的風險。也許天氣不熱,昔日口罩帶來的不快回憶,竟全無重演。今日戴上口罩,只彷如加上一重保安功夫,讓自己的心安定了不少。
是八年以來,心境變化了?還是時移勢易,什麼也變化了?
有點後悔沒有在台北買下那些花般模樣的繽紛口罩,那時候想,使用布造口罩,縱然較為環保,但我甚少有需要,買下就環保成了浪費。台北人不只駕摩托,日常生活,亦不忌諱戴上口罩,故口罩的花樣,如女孩臉上的化粧,真箇叫人目不暇給。
或許真的應跟芷喬一樣,買一個布口罩。儘管我不會買一個「大頭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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