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December 29, 2008

放假真好

放假真好。
睡到日上三竿,然後湊湊仔、湊湊女,一會就吃午飯。
午後,擁著女兒,狠狠的睡個香甜午覺。醒後,無無聊聊的又到六時,看新聞了。
不久,又打鑼打鼓吃晚飯了。之後,看看書,又叫芷喬睡了。待兩個孩子也就寢,和老公窩在房內,聽歌看書看電腦上的電影,一兩時也等閒,正好連芷喬睡醒一覺找媽媽也安頓妥當,才去尋好夢,真的逍遙到不得了。
不然,跟孩子東走走,西走走,西鐵方便,不到一個小時,已走到元朗看青山綠水了。
不遠走天南地北,便天天去吉之島、太古,今晚吃晚飯時,跟芷喬說要換片,她竟提出去吉之島。我們常領她到那兒換片,她也成了識途老馬了。
嘻嘻,幾時放年假?

Wednesday, December 17, 2008

<海角七號>

同事說<海角七號>是一齣愛情輕喜劇,令人看得笑開懷。影評說看得大家一點也不沉重,是一套輕輕鬆鬆的小品。
我卻看得哭了,哭了好幾趟:友子醉了,依在阿嘉懷中,哀哀的問為什麼要欺負她,好一個女子孤身到台灣謀生活,已相當不好過,為什麼要欺負她?我莫名其妙的跟著友子哭個不休。日本教師的情信,寫到「愛到分離仍是愛」,我又巴巴的哭起來。最後一場演唱會,他們一邊唱,我一邊哭,未到阿嘉向友子示愛一段,我已哭紅了眼......
為什麼哭那麼多?明明劇中有許多「笑位」,為什麼我仍會哭?
因為我看到笑的背後,原來大家都辛酸的走過一段路。日本人有日本人的辛酸,台灣人也有台灣人的辛酸。阿嘉有他的辛酸,友子也有她的辛酸......彩虹確然美,只是未走到那一章,樂譜已淒淒泠泠,叫人黯然。
君不見宴酣之後,大家七歪八倒的對著海角,眼神盡是惘惘悵悵嗎?
看戲的我總是忍不住哭。

Tuesday, December 16, 2008

娶新抱

寶強結婚了。真開心。我在「張記」的乖仔也陸續有人成家了。喝了學生不少喜酒,自我感覺相當良好,看著他們邁向人生的另一個階段,真有老懷大慰之感。
寶強樂觀殷實,會是一個好丈夫。
人老了,總愛看到花好月圓。或者說,女人,總愛看到花好月圓。
因此,愛情小說總會大賣。少女情懷總是詩。婚紗展總會抓著天下女性男伴的錢包。嫁女兒的媽媽總是會掉眼淚。
連芷喬也懂得指著婚紗相片說媽媽跟爸爸結婚,昊昊從沒有對我的結婚相特別有興趣。
是不是女性與生俱來,對婚姻有莫名其妙的嚮往?
女人,總是有女人的一套看法。

Monday, December 08, 2008

醉紅塵

醉。
是一種感覺。
不想醉的人,會不會醉?我想多不會。因為一不會多喝,二不會盡喝。一會多喝,二會盡喝的,醉的百分比,自然較高。
心情不好,醉的機會又會較多。自律自控的能力,會因為心情欠佳而自然鬆懈下來,人一旦鬆懈,就會放縱,如任何感情一樣,堤壩崩決,一切理智都會如滔滔洪水,一發不可收拾的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因此,歸根究柢,要醉的人,會出盡辦法自我陶醉;不願醉的人,也有各種各類的方法,令自己保持清醒。
我愛喝,也曾醉過。不過,醉了我會睡,不會胡言亂語,酒品尚佳。醉會十分失禮,因此我會十分小心。尤其是我已不是「十八廿二」,這份自律應該要有,否則就顯得有點「肉酸」了。
青春,就是邋遢一點,也無傷大雅。
這便是青春的好處。

Sunday, November 30, 2008

十二月喇

十二月喇,竟有一點「守得雲開見月明」之感,雖然這個明月暫時都只聞其聲,不見其影。和孩子去了太古城走一轉,發覺四周已是濃濃的聖誕氣氛。下周要去「飲」,媽媽問再過一周「做冬」好不好?赫然發現原來又到了排隊做冬的時節了,於是,忙不迭提醒奶奶要早一點訂位子「做冬」,免得像上年要她老人家沿著英皇道,逐間酒樓查問有沒有十六人的大桌子。
急景殘年啊。
今年過得怎樣?一切可安好?有沒有未能完成的心事?有沒有可堪驕傲的回憶?
都是時候為自己做一個大事回顧了。
或者「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還是向前看來得實在一點。
只是......原來還有一個月,才正式告別二零零八,聖誕假則仍有二十天才見其蹤影,考試則仍有十二天,卷仍未出完,文還有幾疊,案頭像個垃圾站,想收拾也無從入手。
幸好今天買了「飲衫」,否則不知穿什麼去宴會,衣服都穿得陳陳舊舊。小孩可以穿回上年的「飲衫」,不用為他們再張羅一趟。妹妹上周發熱,迅速退了熱,令我安心了不少......
生活便是在忙碌與幸好之間,迴旋打轉。

Sunday, November 23, 2008

回到從前

生買了一盒<沾沾字喜>,是盧國沾填詞的七八十年代的流行歌集。這幾晚,這些歌曲便一直陪伴著我。盧國沾多為那時候的麗的電視寫主題曲,這幾晚我也是沉醉在這些懷舊的調子之中。
「或者我愛得深,你找不著藉口」、「但他正端坐黃包車裡,這車叫夢想,是我的生趣」、「紅日半倚山背後,斜陽共我陪伴你,雖則有時驟雨下,可曾退避」、「風中柳枝舒懶腰,幾點絮飛飄也飄,誰能力抗勁風,為何良木折腰,柳絮卻可輕卸掉」、「處處旭日與斜陽,照到我的身上......讓我坦蕩蕩,為我前程再奔千萬里路長」......
我彷彿回到過去,那是一個與現在截然不同的我,我曾為這些曲詞感動過,而今,我走過了很長很長的路,心早已蛻變了,情懷亦今非昔比,再三回味這些曲子,感覺奇怪。
有一天,早上乘小巴,司機播放著許冠傑的情歌,聽了十分鐘,下車時,腦內閃出「洗滌心靈」四個字,我真箇覺得心中十分寧靜,好像回到一個無慾無憂的境界,重新振作,再踏人生路。
「大地倚在河畔,水聲輕說變幻,夢裡依稀滿地青翠,但我鬢上已斑斑」,斑斑又如何,變與不變,從來沒有定律,或者如蘇軾在<前赤壁賦>中所言,這個變,才是永恒之不變。

Wednesday, November 05, 2008

月光光,照地堂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下獨酌的結果,就是想連天上的明月,也拉來一塊作樂。大抵人都是耐不住寂寞的。是以嘴巴怎硬的傢伙,到了心靈上的關鍵時刻,都會自內心發出「寂寞難耐」的呼喚。有人心領神會,最好不過。沒有人願意委屈作伴,明月清風,都成了隨手拈來的好搭檔。
因此,看著明月清風,人總是有無盡的遐想。「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或散,鴉寒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難為情的可不會是清風明月,人要多情,能怪上誰?怪不了清風,怪不了明月,更不可能怪落葉及寒鴉吧?除了冷冷的一句:「自找的,活該」,大概再不能找到更生動、更一矢中的之回應了。
更看不開的是,明月無情,我們卻偏偏要「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更上一層樓,那管明月有知無知、有情無情,我們一眾看官,早已熱淚盈眶的想像著地球的另一端,有一個他同在看月。又是那句:「寂寞,如何耐得住?」在心底作祟。
連芷喬看到一眉彎月躲到雲裡,也說了好幾趟:「月亮姐姐,出來陪妹妹玩耍吧,別躲起來。」但願她將來,不會因為寂寞難耐,而巴巴的望月守月,盼月邀月。這是做媽媽的小小心願。

Monday, November 03, 2008

Those were the days.

Once upon a time there was a tavern. Where we used to raise a glass or two.
Remember how we laughed away the hours. Think of all the great things we would do.
Those were the days, my friend. We thought they'd never end. We'd sing and dance forever and a day. We'd live the life we'd choose. We'd fight and never lose. For we were young and sure to have our way.
La la la la la la la la la. Those were the days, oh yes, those were the days.
Then the busy years went rushing by us. We lost our starry notions on the way. If by chance I'd see you in the tavern. We'd smile at one another and we'd say...
Just tonight I stood before the tavern. Nothing seemed the way it used to be. In the glass I saw a strange reflection. Was that lonely woman really me?
Through the door there came familiar laughter. I saw your face and heard you call my name. Oh my friend we're older but no wiser. For in our hearts the dreams are still the same...

這是我曾經十分喜歡的一闕歌。歌詞令我泫然。「扣人心弦」一詞感受至極。常想我會不會就是歌詞內那個孤獨的女子?老了但是不是聰明了?年輕時肯定選對的,經時間的沖洗後,一切是否如舊?夢是否依然?
昨夜,重溫歌詞,一切久違的感觸剎那重現。韶光苒苒,有的原來只是記憶。
當然,幸好仍有記憶。
情何以堪。

Sunday, October 19, 2008

累累累

好累好累,整個人都累垮了,但仍覺累。
想飲紅酒,什麼也不做,捧著酒喝一個晚上。由天黑喝到天亮,四周沒人,只有我和電視即可。然後,把自己埋在沙發裡,一動不動。要一個晚上也不動。
好累。

Sunday, September 28, 2008

Paul Newman

保羅紐曼過身了。八十三歲,不是年輕了,甚至早已過了頤養天年的階段,即使離世,也該是無堪了。
爸爸很喜歡保羅紐曼,我的口味甚受父親影響,因此,我也十分喜愛他。最喜愛的,是他一雙迷人的藍眼睛。雖然不少人也以為梁朝偉的眼神十分令人醉倒,但我則較媚外,總覺得一旦比較起來,梁的雙目真是失色不少,至少沒有保羅紐曼的海水藍。是種族歧視吧,唐人哪有這等海水藍眼睛?只是審美眼光倒沒有歧視與否之分,一句「我喜歡」,甚麼理由也說不了。
愛看保羅紐曼的,不會不愛看<老千計與狀元才>及<神槍手與智多星>。他和羅拔烈福,一個型,一個俊,真是一時瑜亮。我少年時,覺得男人能長得如此這般,簡直是盡領風騷。年老的羅拔烈福,有少許叫人慘不卒睹。最近我在HBO看了一齣他的電影,直至謝幕播出演員列,我才確定那是當年的俊男。而保羅的「型」,卻可以與時並進,多添一分歲月,多加一份倜儻,年輕時少了的成熟睿智,似乎都隨著面容上的文理,深刻地印在大家的腦內。<金錢本色>裡,不是將湯告魯斯比下去嗎?
八十三,是高齡了,只是心中有點不捨。不能算是悲傷,只是真的有點不捨。彷彿看著一個時
代正在結束。有點不捨。

Saturday, September 20, 2008

開學兩周

開學兩周,身心俱疲。加上芷喬患病,令負擔更大。芷喬今次的病,似乎來勢洶洶,叫人很是憂心。自問不是不堅強,平日我可是什麼也不大怕,「心口」雖不至有個「勇」字,不過也相距不遠了。只是一遇上孩子生病,我當真是六神無主,真是有不知錯吃了什麼藥之感,他們一病,我就失了魂。

今年,學校來了一批年青的新老師,人數不少,有七人之多,年齡又相近,全是二十多的年輕人,而且都是性較外向,又喜參與校內大小事情,故一時之間,給學校帶來了一番令人可喜的新氣象。希望這股風氣可以延續。總覺我校太暮氣沉沉了,一點朝氣也沒有,但凡需要大刀闊斧,去迎接新挑戰時,總有人在唱反調,說什麼三十年以來都不是這樣......諸如此類,諸如此類,結果,幾乎比那些百年老校的歷史擔子還要重。隨著退休潮正式展開,希望明天會更好。

看著新同事,想起十八年前的我們,我們兄弟姊妹,十八年來總仍坐滿一席,都令人十分欣慰。我讀書年代朋友不多,性格又較古板嚴肅,不容易有一個大圈子的友儕。大學時代,現在七除八拆,保持聯絡的也不多,唯獨是王中的兄弟姊妹,是至今仍得以維持下去的小團體。慶幸我有他們,實在是一件美事。

Tuesday, August 26, 2008

告別暑期天

暑期要完結了。上周開始,已陸陸續續回復工作狀態。我開始工作,即是說昊昊他們的悠長假期也要結束了。
我夫妻倆都是教書匠,說怎的暑假也有一段空閒時間,故暑假時可以伴著孩子。昊昊獨自一人的時間不算太多,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昊昊依然覺得只有自己一人在家(才不會一人,有妹妹爺爺嬤嬤及工人姐姐),實在悶蛋。嬤嬤痛心孫兒,於是又覺他寂寞得可以,終於明白家長把孩子的暑期排得滿滿的原因。
我沒有填滿昊昊的暑假,上半部我們和他去了日本,下半部則要他去游游泳,看看書,難得他的學校居然沒有假期功課,於是昊昊只需完成他爸媽間中發下的練習,已算是「交了課」,閒閒的,他便玩玩車,看看漫畫,認識「三國」,再在我們空閒時,和他四處走走,實是逍遙。
做人真累,小小人兒又要跳舞唱歌彈琴練水打功夫,累得可以,但往往我們又看不過他們獨自閒閒,不有悶蛋歲月,他才不珍惜有人相伴,其實悶悶又何干?
忘了小時候的假期怎樣度過,當然不曾天天上街,也沒有機會彈琴學畫,我覺得我現在做人做事的質素也不俗,不要那麼勞碌做人,效果也可以理想呢。

Tuesday, August 19, 2008

暴躁的妹妹

芷喬去完日本之後,有一點變化。脾氣差了許多許多,容易發怒,容易大哭,容易「語言暴力」,最愛叫人「走」,或稱「不要」這個,「不要」那個。作為媽媽的,真的有點無所適從,公眾場合,打打罵罵也不是我所願的,因此,不時令我十分惆悵。怎可以令她平靜一點面對問題呢?
終於,打打罵罵就是最常用的方法,只是經常看到她在嗚嗚地哭,又不是味兒。我細意的搜索平日相處的大大小小事情,發覺她的「失控」,可能是有跡可尋。芷喬由日本回來,明顯的長大了。她懂得和哥哥吵嘴,而且會用說話形容自己的行為,例如用頭撞到我會說:「撞到媽媽添」,這是之前沒有的行為動作。長大了不少的芷喬腦袋到底載盛了什麼,沒有人完全明白,但她的嘴巴趕不上她的腦袋,卻是鐵一般的事實。她說不出所要的,便在暴跳如雷,也是可以理解的。試想如果我們說來說去,人家也理不出一個所以然,我們也會怒火中燒,何況不足兩歲的小兒?
即使找到問題的源由,也要尋找解決方法,這才是最叫人頭痛的。如何叫芷喬有條理的表達?我現在便時時刻刻的教著她,希望不日之內情況會好轉。
有人說,兩歲小兒踏入「trouble two」階段,叫人十分煩惱。希望努力的令她安然度過這階段吧。

Monday, August 04, 2008

放榜

今年,無端成了中六收生的主要負責老師。有份兒收生,不是第一次,也無甚大感覺,但沒有「巨頭」在旁「話事」,則有些意外,還有是今早才知道,令我不禁有些手忙腳亂。
見了一些小朋友,我有點兒不忍。往年我沒有直接決定權,感受不深,今年由我的嘴巴說出收抑或不收,我真覺有一些為難。因此,最初時候我們拖延了時間,才可以下決定,結果後來便十分趕忙,因為「堆機」了,若不打算收人家,還是早早打發,方便他們去另覓新天地。
我不習慣做這類決定,覺得自己有點殘忍。於是,發現決定分歧,幾個人意見不一時,我多會傾向收了吧。老覺得孩子在撲、撲、撲,不予以機會,真不大忍心。
不大喜歡這工種。

自己班考得不錯,令我十分安慰。合格率高不在話下,難得是態度。遇上他們劈頭一句總是對不起,老師,我考得不夠好,一個二個傻豬,真叫人窩心。老師真是十分心足,即使考得不好,如此尊師精神,才是做老師的最懷大慰之處。
榜還會多放兩年,新三三四,這個將成「集體回憶」,不知有沒有社會團體說必須保留呢?

Saturday, August 02, 2008

旅行之後

去完旅行,很開心,很盡興。中途有甚多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幸好一切化險為夷,一家四口開開心心的玩了十一天。
很多事情可堪一記,只是要記的太多,於是,反覆思量,還是留待<思悠遊>中去記吧。有朋友問我,為什麼有了<心言>,還要多一個<思悠遊>?我想有一個部落格專寫閱讀心得及旅遊雜文呢。我希望自己可以激勵自己多一點創作,畢竟這從來也是我的理想,縱然要實現這理想,原來一點也不容易。尤其是一到工作忙碌時,一切理想早已給拋到九霄之外,完成得了已是萬幸,還有空談理想嗎?故在放假時,我會多放時間在<思悠遊>,希望總有一天,我可以拿這些作品去結集出版。
在看<心言>的看官,我已重新登陸<思悠遊>,還望大家多多支持。

Friday, July 11, 2008

昊昊的壓力

昊昊去了天才表演,上台吹他學了九個月的中國笛子。吹的只是八個音---大笨鐘的八個音節,但已足嚇他一大跳。因為他是獨自一人上台,面對三級---小一至三的同學作即席表演,且是他自己去報名,沒有人強逼他。他告訴我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畢竟只是個小人兒,又不是常常粉墨登場,實想不到他往哪裡找來勇氣。難怪生懷疑報名時,昊昊極大可能根本不知道只得他一人上台演出。
昊昊事後說是同學們的掌聲比雷聲還要響,還說「真的壓力很大」。誰說小小人兒不懂壓力,這句是他自己在日記之中對是次演出的評語。壓力有多大,我倒不清楚,只是這二字第一次由他嘴裡吐出,卻又是貨真價實。
於是,不由得叫我想起去面試十次八次名小學名幼兒園的小人兒,從來沒有「大人」認為他們壓力大,因為小人兒根本不曉得用這幾個字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但易地而處,想想也知道壓力不小,尤其是「怕生」的,天曉得他們如何克服恐懼。還有,不明所以也是另個恐懼的泉源,試想想,一班成年人不斷圍著自己東問西問,自己卻不知他們意欲如何,多怕人。
如今做孩子,真箇不容易啊。

Thursday, June 26, 2008

下雨天,人留雨不留

雨,不停的下不停的下,淅瀝滴答嘩嘩啦啦,好大的雨,打得人心也不知怎的算好?
怎的算好?
沒有雨,大家又覺熱得怕人,只是,藍天白雲,無可置疑的又有其吸引力。一看到一天燦然的陽光,自然便想去旅行了。
而大雨天呢?唉,只換來一聲又一聲的嘆息聲,打得人心不知怎的算好。
怎的算好?
天算地算,人算卻怎也不如天算?算來算去,還是什麼也不算,來得最為划算。
可是什麼也不算,其實也是一種境界。
但凡涉及境界,就不是輕易到達,總要有一些造詣,才可登上彼岸。
我也渴望自己能在生活上、工作上、興趣上,都登入另一個境界,然而,「怎的算好」四字,卻不時浮在腦海。
雨不太討厭,只是總是叫人不知怎的算好。

Sunday, June 22, 2008

巧克力布丁

今天下午,帶著昊昊、芷喬及甥兒令翀,到奧海城蹓躂。兩個男孩子本來想到新界,他們說要到郊外,但太陽實在大而且烈,一個有酷熱警告的下午,實不宜外出暴曬,於是唯有選了一個商場去混混。風景自是大煞,但有孩子喜歡的冰淇淋作補償,大家也算盡興。
蹓蹓躂躂,無無聊聊,讓三個孩子四處走走,去玩具店,看福娃紀念品,原來簡簡單單的節目,已叫大小五人,有點疲憊。
就算疲憊,也甚滿足。生活要滿足,其實不太難,只是人不時給了自己很多權限,於是,滿足就成了水月鏡花,可望而不可即。
今天我確十分滿足,跟生及孩子混著,是我的最大滿足,那怕累了倦了,一客冰淇淋巧克力布丁,已可以助我將一切的疲與累,拋到九霄雲外。
一個吃巧克力布丁也可以滿足的人,應該不是貪心的人吧。
一個不貪心的人,應該是個開心快活人吧。

Tuesday, June 10, 2008

有融無合

這一兩年來,學校多了一些有特殊學習需要的學生。自閉童那麼嚴重的個案,不易找到相處之道,加上家長的不合作,令全校師生,包括那名自閉童,也成了受害者。
而沒有那麼嚴重的,每日每天,就在製造著大大小小各項的問題。誠然,不是人人能和此類孩子相處,因為壓根底兒,這些便是一些不容易相處的人。當然,我們可以唱高調,叫同學對他們多加容忍,甚或一如教育局所言,教育同學接受社會上有各項需要的人,是融合教育其中一個理想的目標。只是他們每天坐在同一個課室,爭執及容忍,可能也全然不是成人所想的模樣。如果其中有所損害,也是這些每天要坐在一起八小時的小朋友,才會有深切體會。局外人容易指指點點,因為根本不用負責任呢。
至於老師,大家所受的師訓,根本不包融合教育,於是,我們只有憑常識去應付,家長不予以合作,還在添煩添亂,固然叫人人足無措,就是盡量和學校配合的家長,也不能解決同學情緒及行為上不能受控的一面。作為老師,也不知道可以將什麼傳給這些同學。我沒有為他解惑,他一定仍是充滿疑惑;授業呢?授了什麼?受了什麼?常常連當事人也不明所以;至於傳道,生命之大道?生活之大道?誰也答不了。唯一安慰是他在校情緒失控,我能令他平靜;他在家情緒失控,我也可以透過電話令他冷靜下來。但那又如何?不少同事不懂應付,不願應付,不能應付......結果,一場又一場的爭執,每日每之地上場。
由我的角度出發,我仍可以有滿足感。但由孩子的角度出發,他是不是因此而有所得著呢?
這是我沒法子解決的問題。

Thursday, June 05, 2008

今天不是教書天

明日終於到了最後一日。考試了,大家可以喘下半口氣。
這個多兩個月,整間學校好似亂作一團,想到以及想不到的事件,好戲連場地天天輪流上演。作為老師,真的有些茫然。到底我們正在做什麼?全校各種各類失衡失態的事件,無日無之,到底發生了什麼問題?
今日,那個自閉童跑進了圖書館,我和同事趕到時,他自我反鎖在士多房內,圖書館同事拿了鑰匙開了門,他興沖沖的坐了在借書位,大模斯樣說不去上課,現在要吃東西,然後好整以暇的拿出一包餅食,撕掉包裝吃起來。圖書館同事連忙阻止,拍他肩膊告訴他別在圖書館飲食。他一把的摔開了她。圖書館同事體弱,手曾摔斷過。那一刻,我真的真的十分十分生氣,我怕他傷了Ms Lam,於是一把拖著他,將他拖出圖書館。他在圖書館門前撒野,說不會回課室上課,現在只要吃餅,一副你沒我奈何的樣子。我年多以來,無論如何我也會跟自已說,他不正常,別以我們的角度去看他,他十分可憐,他是受害者。然而......他藐著嘴,施施然拿出另一塊餅,在我臉前揚著,終於,我做了我一生人也沒有做過的事:我扯著他拿著餅的手,猛然向他嘴巴按下去,說你要吃嗎?好,你吃,三秒之內給我吃掉,然後去上堂。他呆在當場,沒有反應,滿口是餅,當然吃不下第二塊,於是我立即扯著他的手,說不吃吧,不吃便去上堂。扯著他走了兩層樓,回他的課室。他大聲說不是講好大家是好朋友嗎?為什麼好朋友會這樣?我答是好朋友,因此我一定要你回課室,好朋友就是這樣。
到了課室門前,正好轉堂,有兩三名男同事看到我扯著他,紛紛走來看看是不是要幫忙,他見人多勢聚,一邊大鬧我們,一邊回到課室。
我或許不懂應付,正因為我們不懂應付,天知道我們是多麼的無助。我確信自閉童也無助,因為他日日要面對的「大人」,從不知他到底要什麼?

Saturday, May 24, 2008

何不食肉麋?

與昊一塊看了許多地震的片段,他明白了多少,我不知道,只知認識生命,認識世界,大抵也是由此開始。
有一晚晚飯時,和家人一起分享地震中人性真情流露的一面。災區一個八歲小孩由於父母俱在省外打工,地震時只有他與年邁的祖父母及三歲的小妹在四川。小妹還在地震之中受了傷。小孩背著妹妹,帶著爺嬤,攀山涉水,幾經辛苦,才到達安全的地方。
忽發奇想,七歲的昊能否照料歲多的妹妹呢?若只餘下他們倆,他會不會有吃的,也會分一半予妹妹呢?暫看他是個好心腸的哥哥,我以為他曉得的話,必會盡力看顧妹妹,只是,他只有七歲,懂得照顧未及兩歲的小妹嗎?
問昊昊,他一口咬定,定會好好照顧妹妹,將她的一切放於第一位。或者我有點狐疑,他看了看我,覺得我一副不信任的樣子,於是多加一句:若妹妹口渴,他會拿著「八達通」,到汽水機給她按一瓶果汁,說罷又覺自己不夠細心,更正說或者按一盒維他奶給她喝,妹妹就不會渴了。
聽罷,不禁會心微笑,不忘告訴昊昊,災場不會有汽水維他奶,那時連水也沒有,何來其他飲料。不難為小朋友,因為連我也不知道,若然遇上了這等大災劫,我到底會有何反應?何去何從?何況是個七歲的小人兒!
正因為我們不懂,更要學習別做晉惠帝,面臨此次生命的大困境,但願學會有一顆同理心,能將心比己,自然可以用有情雙目,洞看世事人生。

Monday, May 19, 2008

火炬手與火炬


舊生譚偉洋以香港籃球員的身分,成了火炬手,不但令全校高興了一陣子,他還拿了火炬回校,給師生一起拍照留念,於是,大家就順理成章,開開心心的度過了一天火炬嘉年華。
不過,開心還未完,四川便大地震了。本來我打算等待閒下來,才把相片放上部落格,給自己高興一下。豈料,還未及清閒,便要以另一種心情,上載這張相片。火炬是我們的光榮,大家真的由衷的以祖國為榮地迎接火炬,儘管途中各人也各有個別的看法。但大地一震,總不能再為國家開開心心。
一幕一幕,好似反高潮,為神州大地,蒙上一陣詭異的氣氛。
生命,實在無情和脆弱。但願生者勇敢面對,死者可以安息。

Tuesday, May 13, 2008

網上改卷

停了幾年沒有當公開試的閱卷員,今年再作馮婦(名副其實的馮婦),又去改卷了。幾年人事,果然翻了幾新又幾新,今年中文高考會考,全線網上改卷了。或者正因為此,不少年資深的老師也不願淌此渾水,報了經年也不得要領的高考文學,竟為我開啟大門。難得有此機會,當然不肯放過。
只是,網上改卷原來真的十分艱辛的。體力消耗,比拿一疊疊實物回家改改改,來得更厲害更徹底。一邊改改改,一邊怨怨怨,埋怨自投羅網,而且是個無形的互聯網,真的活該。成語早已有云,仍是冒死一試,怨不了誰了。
現在只剩一百八十份,但願老兵不死,繼續戰鬥。

Tuesday, May 06, 2008

小事兩則

五月五日,「五四運動」後一天,我的學生問我誰是趙紫陽?我呆了呆,反問他們為何有此一問。他們說通識老師提及此人,叫他們問班主住。老好小朱(我班的通識老師),總愛和我唱雙簧,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叫我班小子問這問那,好讓我可以借題發揮。上次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亦然,今次的「趙紫陽」亦然。作為中史老師,作為香港人,當然義不容辭的簡單說了八九年那一段往事。多少年,我十分用心的年年講解「五四」、「六四」,只是人有時真的會麻木,漸漸,「一定」成了「或許」,「或許」成了「偶然」。今年,幸有人提醒,於是,又做一次白頭宮女。

今天,與校中老外Mr. Mead閒聊,問他最不喜歡香港的是什麼,他答第一是人多及空氣污濁,第二是香港的富人勢力實在太大。前者屬理所當然,後者則令我十分詫異,問他為何有如此感覺,他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只是確實感到在香港此繁華地,窮人大有「長安居之不易」之勢。而且,他總覺得香港政府給了許多好處給富人,令富人氣勢如虹。我笑言傳遞火炬是不是一個好例子,他一副的而且確的樣子。
澳洲不是這樣吧?我忘了問他。不過,若澳洲情況一致,他大抵沒有如此感慨。

Monday, May 05, 2008

我的香港不可愛

從前,聽到別人說,不願在香港生孩子,或要移民外地,因為這裡並不是適合小孩子生長的地方。我會嗤之以鼻,認為他們未免太唱高調。生活本來就不是空氣淨化機,何來有絕對理想的生活環境,人生原來就不應全然淨化。豈料,近日竟有雷同之感覺。我不為我的孩子憂心,自問可以有足夠的能耐,帶著他們跟社會上的不良風氣抗衡,但不是所有父母能擔當此任,就如我教的孩子,他們那些家庭背景,可能駐定了他們一生活在錯誤的價值觀之內。
陳冠希事件、傳遞聖火火炬手名單、傳媒持續偏頗卻高踞銷量榜......事件一幕又一幕,莫不反映我們的質素,真的正在下降中。為什麼我們的價值觀,會有這麼大的謬誤。我不喜歡這些風氣。為了製造話題,什麼也可以宣於口,不是我能理解。高舉法理的旗幟,不斷做出合法而於情不合、於理不合的事情,便說自己有法治精神,有表達意見的自由,從中,卻只能看到傷害及不道德。老實說,我真的不想孩子在這環境中成長,這並非我希望孩子擁有的價值觀。
不過,我仍是不會移民,縱然我誠然失望。
大概我仍以此為家,才會更黯然。

Tuesday, April 22, 2008

「日本沉沒」中的東方感

看了「日本沉沒」,荷李活式的災難片,頗有「末日救未來」的味道。揉合了日本人獨有的危機意識,將生命的價值企圖昇華到至高無尚的境界。電影能否做到,真是見仁見智。作為一個普通觀眾,沒有豐富的影評知識,看到的大抵與專業影評,不大相同。因此,我只以其中一 個文化觸覺,去看日本人甚或東方人,與西方人不大相同的文化表現。
片中主角俊夫決定犧牲自己,潛入深海引爆炸彈,爆斷即將將日本四島扯進大海的版塊,避免日本沉沒。他成敗與否,也會葬身海洋。為了所愛的玲子,他決定從容「就義」。臨行之前,他到了玲子工作的地方,與愛人度過最後一夜。玲子要求與他親熱,但他毅然拒絕,表面上,跟玲子山盟海誓,騙玲子說日後重逢,大家的關係自可更進一步,不必急於一時。但實際上,他死志已決,大概不欲給玲子留下更加不可磨滅的印記,令愛人一生活在愛和痛苦之間。
性在愛之中,是否重要,大抵各家自有說法,只是從這一段劇情,可以看到的是東方式的禮教及貞節觀念,延伸下來的一份尊重。「放乎情,止乎禮」,禮本來就是愛與共情的一個表現。同一劇情,放在「末日救未來」等西方大片之中,很容易想到編劇會如何處理。事實上,亦不難在此類製作之中,看到這些理所當然的劇情。
不過,以今下其他日劇所見,這情節大抵只是編劇一廂情願的烏托邦式思想。與其他為民族犧牲、愛國主義、末日思想......等主題一樣,都是主觀投射,將其以為美好的一面,拍在銀幕之上。十七八年前,柴門文的「東京愛的故事」,已經以愛的忠貞為題,拍下九十年代都市男女的愛情觀。記得那時有評論以為,有完治、三上、莉香及里美此等對愛的無力的堅持,就會有「愛情白皮書」中一眾主角的混沌。後者根本便是前者的延續,如果有不知自己想要什麼的上一代,自然會有連愛和傷害也分不清的下一代。那麼二十一世紀拍下俊夫與玲子這一段,是否反璞歸真,希望人在最危難時,能重拾人性之中,最原始卻最光輝的一面?
諷刺的是,拍日劇的日本明星,不少奉子成婚,然後又大條道理轉眼離婚。我們的四周,也充斥著分不清愛與傷害的人,於是,儒家崇高的思想,愈來愈像紙上談兵,真的變了「吃人的禮教」,一副要吃人的恐怖樣子,人人敬而遠之,只是我們這些古老石山才會想及。

Sunday, April 06, 2008

英雄救妹

昊昊是個好脾氣的孩子,由小至今,很少發怒,自我控制能力頗高,是以不少人覺得他「老奀茄」,意即年少老成。
芷喬同是我肚子中跑出來的,性格卻迥異。小妮子十分暴躁,小小年紀已常與四周的人抗衡。加上現在處於不明不白的年紀,不少情況之下,有理說不清,不是她想不清說不清,就是我們弄不清聽不清,於是,誤會叢生,令她更暴跳如雷。
芷喬不少時候,令做哥哥的,十分沒趣。如哥哥疼她,常主動湊向前,深情款款的喊著「妹妹」,豈料不解風情的芷喬通常一句「打」,即一手拍下哥哥的眼鏡,叫昊昊差點泫然。雖然我們已即時制止,但如此情況,仍經常發生,可能她誤會哥哥的意圖吧。
不過,最近一幕英雄救妹,成功奠定了哥哥英偉的形象,令芷喬對哥刮目相看。話說有一天,我們去掃墓,我和生忙於拜祭,吩咐昊昊帶著小妹站於一旁。突然,附近困在籠中的惡犬大聲吠了兩聲,嚇得芷喬伏在哥哥身上,哀哀的哭著喊哥哥,昊昊自然立即摟著妹妹之餘,更落力的安慰一番。自此,芷喬真的對哥哥好了許多,自此外出,不時找著哥哥,還讓哥哥牽著四處走呢,逗得哥哥大樂。
當然,哥哥不忘四處告訴別人,那一天自己救了妹妹,妹妹才對他改觀。
看來真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了。

Friday, April 04, 2008

我有一株一串紅


學校流行環保,舉行了「一人一花」。於是,種了一株一串紅,種子是學校供給的。
由什麼也沒有,直至一株幼苗,茁壯成長,過程不可謂不遙遙漫漫。幼苗放在陽台,爭取陽光水分之餘,似意圖攀得更高,照更多的日光,浴更多的水分。
終於,一串紅百尺竿頭,進完一步,再進一步,竟然一直拔高,與我們日常看到半尺左右的一串紅,實在有一點分別。直到拿回學校,這株巨人則成了大家「驚豔」的對象。同學的一串紅,全在半尺左右,已冒出如火的花蕊,豓如桃李之餘,粗粗壯壯,絕對符合維園花展的標準,與千千萬萬的一點紅放在一起,是芸芸眾生的一員,高高興興的,可不會偏離主隊伍。而我這株一串紅,身高幾尺半,瘦瘦長長,是花魁中的「姚明」。由於太高大了,拿回校園時,的確費耗了周章,至少盛載的袋子,也一定要高大挺拔,才能與之合襯。
當然,更哄動的是一旦置身其他同類之中,突兀的形相,立即成了注目的對象。一樣的鮮紅,一樣的花容,不一樣的一串紅。同學全坐著與他們的花合照,我則要站起來,好讓花和人,同是亭亭的。
只是,我的花終不能放在校園,和其他的一串紅,一起展覽。現代校園的整齊美,大概容不下一株與別不同的一串紅。
我倒不在乎,反正拿回家,看著它繼續拔高,亦樂趣無窮。因為它確是一株獨一無二,挺秀紅灧的一串紅。


Monday, March 31, 2008

停課之後

小學生與幼稚園學生,停了兩個多星期課之後,終於上學去了。昨兒,昊昊在公園盪鞦韆時,頻說不想回校上課。昊昊不算懶惰,只是假期實在愉快,令人戀戀不已,又是鐵般的事實。妹妹初長成,開始可以跟我們「周街走」,這個突如其來的悠長假期,即成了試金石,讓芷喬學習跟著爸媽哥哥,四處闖蕩。
於是,我們去了綠田園荔枝園一天遊,踏了單車又餵了馬,令芷喬今下在電視看到馬,也會大聲指著喊道:「馬馬」。我們去了沙灘,讓芷喬感受初次踏足沙地的快感。我們去了花展,昊昊可以發狠的對著各色各種的花卉,拍個盡情。我們去了冒險樂園及公園,延續平日兄妹二人最普通卻又因家長事忙,不曾經常享有的娛樂。我們去了昂坪360、昂坪市集及心經簡林。發現新大陸似的昊昊居然認為「心經簡林」好特別,比冒險樂園好玩。令做媽媽的我不但有絲感動,且芳心竊喜,暗忖兒子品味不俗,「孺子可教也」。
節目不能說不豐富,尤其是我們做父母的,只有十日假期。
不過,也十分慶幸我們有十天的假期,即使要批改,仍可以盡量抽空,陪伴孩子。
我們已經是十分幸運的父母。
難怪昊昊不捨得假期。我也不捨得。
我不知多享受擁著女兒睡午覺的感覺呢。

Monday, February 25, 2008

Facebook

朋友放了照片在網上的面孔冊,叫我自己登入,成為會員,即可以分享大家的相片。我自問對這些科技,一竅不通,一直沒有查詢如何登入面孔冊。
直至有日,在學校完成了製作一份試題,正坐在電腦旁乾瞪眼發呆時,「後生仔」同事剛好在我身邊,因利乘便,即時請他為我在面孔冊上,作出登記,以便我可以看到跟朋友拍下的照片。果然,手續並不複雜,不消一會,我即做了面孔冊中的一員。
令我驚異的是,翌日,我居然收到王中同學的「依貓」,說看到面孔冊中有我的足跡,於是回一個「依貓」給我,打個招呼。真是驚喜中的驚喜,找到我的,還是遠在美國的家俊,霎時之間,人的距離,因著電腦科技的發展,縮得不可再近。
我問家俊為何找得著我?,他說有我的電郵地址,便可找著。我至今仍不明白,為什麼有我的電郵地址,便可以得知我在面孔冊中作了登記,只知我足不出戶,甚或連電話也沒有搖半個,就通過面孔冊,得知不少王中舊同學的近況。
令人詫異的一場經歷。
P.S.我在這些舊學生的面孔冊中,看了一幀舊相片,是他們中三時候美術室座位表的相片,貼滿了他們中三時的樣子。我是他們中二時的班主任,回味他們十多年前的「薯仔樣」,一直笑不攏嘴。一切實在太出乎意外了。在這陣生不如死的忙碌之中,面孔冊的出現,幾成了我心裡一股暖流,支持我在嚴冬中繼續努力工作。

Monday, January 21, 2008

20 30 40


偶然按到有線電影台,看了一齣電影,名叫「20 30 40」,是張艾嘉的作品,由張艾嘉、劉若英及李心潔演繹三段故事。劇中女性在三個不同的年紀,尋找著自己之所需。
二十世代,要的是理想,掙扎的是家庭,要展翅,要高飛,卻又耐不住世途的種種險阻,到頭來,折翼了,一無所有之餘,便鳥倦知還。說到底,仍是有家的孩子,再大風大雨,依舊有「大樹好遮蔭」的話,有何可怕?
三十世代,尋尋覓覓的自是眩人耳目的愛情。只是不是人人幸運,可以修得正果,情路崎嶇,邊走邊看,錯過了人間風景又說不定,摔一大交又說不定,找錯旅伴,愁苦終窮,不見得比孑然一身,孤身上路的高明很多。到了這個時候,不少人自己便是自己的家,苦苦的支撐著自已的,原來只有自已,此時此地,能不迷惘?
四十世代,理想與愛情,原來都可以是水中月,鏡中花,如何生我此生,活我的活,才更叫人黯然。半輩子的勞碌,竟落得連自己也受不了的迷惘。事業、愛情、親情,一切擔子全都化成兩個字:「生活」。偏偏一把年紀才要重新尋找自己該當如何生活,真的並不容易。
在這個放假天,看了這齣女性電影,有一些感慨。

Thursday, January 17, 2008

我的孩子




初教書的時候,孩子令我刻骨銘心,我喜他們的喜,憂他們的憂。放了許多心思時間在他們身上,所得的回報也是最多的。我第一年的學生,在出嫁時仍會找我觀禮。第二年做班主任那班,更是我教書以來,其中一班最得我心的。嫁了好幾次女了,現在就等那些男孩請我喝喜酒。第三第四年,做了「大人」----中六七的班主任,與中二生大大不同,那時關係也不俗,不過,卻也沒有怎的維持下去。
是不是能夠維持下去,當是看緣分。我是一個懶人,連朋友我也不大主動去維繫,何況學生?有時候,他們找我喝茶聊天,我也會推搪了事。尤其是到了「張振興」,此情況尤甚。從前也會跟學生進行一些校園之外的活動,但自從張記生涯開始,我似乎對此道興味不大。歷年,能令我主觀渴望可以維繫下去的,就只有上文提及毅那一班。那是一班叫人不易忘記的好男孩,能在他們的成長路上,印上了我的足印,我真覺十分開心。
回歸低年級,情況又有點不同。不容易與低年級同學維持長久的關係,但做他們的「校媽」,又是一件頗叫人開懷的事。只是,就和媽媽跟兒子一樣,不咬弦的情況多的是,加上我為人也頗「惡死」,亦師亦友就成了絕響。不過,每隔數年,又可以找到一班令你開開心心的班,我也十分滿足了。
今年這班,也開始漸入佳境。孩子氣是他們的特質,也是我最欣賞的地方,真的常常氣得叫人哭笑不得。生說我愛壞學生,聰明剔透,醒醒目目,貪玩蠱惑的,最得我心。我回顧一下,發覺並不盡然,尤其是早年,我與「乖」學生的關係是較好的。至於近年,我自己也理不出一個所以然出來。今年嘛,沒過完,希望年终他們沒有變成壞蛋,沒有氣死我的同事,我於念已足。
這些便是我的「馬騮」。

Saturday, January 12, 2008

結婚與離婚

結婚
今年是金豬年,是好時年,因此單是下半年,我已喝了三次喜酒,第四次又即將來了,且是在一月二十六日,是農曆的年晚了。一對新人來得及新一年派利是呢。
結婚的是毅,是我的學生,只有二十五歲。在我眼中仍是個口沒遮攔,呱啦呱啦的大孩子,居然跑去結婚了。意外之餘,真心的為他高興。他的小女友,也是我們的學生,談了六七年戀愛,修成正果,怎也是值得慶賀的事。
離婚
與同事閒聊,他告訴我們,月底兩個孩子會與已離異了的妻子,移民到紐西蘭去。我愕然,問他捨得兒女嗎?他答不捨得,不過,有前妻同往,他也十分放心。
我反問自己,如果我已離婚,我的前夫帶著兩個孩子移民去,我會怎樣?
又我會不會帶著兩個孩子,三人移民到國外,一起拋下過去,重過新生活?
想了很久,居然想不到自己遇上了以上的場景,會怎下決定?事實上,一切臆測也是徒然的,憑空想像,永遠不曾猜到自己會有怎樣的反應。
世上其實沒有「假如」這東西存在的,無論在過去,抑或在將來。
只是,不知怎地,我真的為兩個不足十歲的孩子,感到異常的惆悵。
久久也揮不走散不去這份惘然。